扶他小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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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养大的弟弟抢婚囚禁,我甘之如饴!他疯魔,我也陪他!

  我身为大御的六公主,竟然在成婚当日被换了新郎还被囚禁了。

 

  而这个人竟然是七年前我亲手救下并且养大的弟弟。

 

1.

 

  遥记得十五岁那年冬天的元旦格外的冷,我想看城里的灯会,带着迎春偷偷的出了宫。

 

  发现顾凉的地方是一个小黑巷子,一群乞丐把年仅十二岁的他围在中间拳打脚踢,他蜷缩着身子躺在地上任他们打骂,仿佛习以为常,只是把好心人给的两文钱紧紧的攥在手里。

 

  我让侍卫赶走了那群乞丐,却发现他已经不省人事。

 

  恰巧烟花升天,我看清了他。

 

  小小的身体穿着一身破烂衣服,露在外面的小臂已冻的发紫。

 

  小臂上的胎记,告诉我他是顾凉,那个本该在四年前就死了的顾凉,还活着。

 

  四年前丞相顾际中意图谋逆造反,被时任户部侍郎的陆良时的识破搜集证据,父皇知道后勃然大怒,下令抄顾家满门。

 

  彼时我正生着一场大病,对此毫不知情,还在想顾凉怎么不进宫找我玩了。

 

  后来得知才知道顾家满门一百四十二人无一幸免。就连父皇的娴妃,顾凉的姑母,都因求情不得伤心过度病逝了。

 

  娴妃是母后死后对我最好的人了。还经常带着顾凉和我一起玩。

 

  我让侍卫把他抱上马车,马不停蹄的回了宫。

 

  我知道以他现在的身份被我带回宫,如果被发现了绝对是死路一条,但是他的伤太重了,而我唯一相信的人也只有刘太医。

 

  刘太医是母后留给我的人,我让迎春偷偷的把他叫来,给顾凉看了病。

 

  顾凉昏迷了整整三天三夜,这三天三夜我亲自照顾他,给他喂药,晚上就在床边守着他。

 

  终于,在第四天他醒了,张口却问我他是谁。

 

  后来刘太医告诉我,他应该是受刺激太大失忆了。

 

  我想,他失忆了也好,忘了以前那些痛苦也好,他以后就是我一个人的顾凉了,谁也不能欺负他了。

 

  现在回想起来,当初真是可笑,顾凉背负血海深仇又怎么可能会失忆,又怎么会舍得失忆呢,我当真是个笑话。

 

2.

 

  我告诉顾凉说他叫,顾安,平安的安。

 

  我想要他平平安安的。

 

  我告诉他,他是我奶妈的儿子,我把他当成我的亲弟弟,奶妈因病去世了,他因为太伤心生了一场大病,然后失忆了。

 

  他信了。

 

  他也真的把我当成了姐姐,会在喝药的时候拽着我的衣袖撒娇,姐姐,药太苦了,我不想喝。

 

  也会在我熬夜看书的时候,板着脸让我早点睡觉。

 

  还会在我因为父皇的责骂伤心的时候安慰我说,姐姐是世界上最好的人。

 

3.

 

  在他彻底把病养好时,已经是三个月后了。天气已渐渐回暖,他的身体也好了,我在想把他送出宫,皇宫对他来说太危险,他也不可能在我这小小的离春院里呆一辈子。

 

  或许是听到了我和刘太医的谈话,他知道了我要送他走,当天夜里他跑到我的床上抱着我不肯撒手,哭着说姐姐不要送我走。

 

  我拗不过他,只能先答应下来。

 

  心里盘算着怎么给他弄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留在我身边。

 

4.

 

  机会来的很快。

 

  太子生辰,宫里大摆筵席。

 

  我虽不受宠,但作为先皇后唯一的子嗣,当朝的六公主,为了皇家颜面,也得出席宴会。

 

  席上,一群虚伪的人,挂着笑,在那里互相恭维,当真让人恶心。

 

“父皇,儿臣身子不适,先行退下了。”

 

  此举,也正合了他的意。

 

“既然如此,就回去好生歇息吧。”

 

  皇帝当真是皇帝,如此厌恶我,竟还能装着和善跟我说上这句话。

 

  我行礼退下。

 

5.

 

“不好了,不好了,六公主落水了。”

 

“快来人啊,六公主失足落水了。”

 

“什么,还不快去救。”

 

  太子哥哥一向宠我,说着就要起身。

 

  看见父皇不悦,连忙说,“父皇,六妹妹身子一向不好,这天气虽已转暖,可也是受不得寒啊。”

 

  没想到的是,父皇竟也来了。

 

  此时我已被顾凉“救”了上来,旁边还有刘太医。

 

  他们见皇帝来了纷纷行礼,我以为顾凉失忆了,不会记得是父皇下令抄了他的家,所以也没注意到顾凉磕头时眼里一闪而过的仇恨。

 

  我虚弱的说,是他救了我。

 

  刘太医立马说,他叫顾安,是他的侄子,从小在海边长大,颇通水性,这才救下了我。

 

  宫里的人只知道顾家有一个小儿子,没有人见过他,况且离顾家被满门抄斩已经过去了四年。

 

  父皇说他救我有功,问他想要什么赏赐。

 

  顾凉仍跪在地上不说话。

 

  我说,既然他救我有功,就让他留在我身边,当个陪读吧。

 

  父皇当然会同意,因为区区一个太医的侄子,根本不可能会掀起什么风浪。

 

6.

 

  就这样顾凉名正言顺的留在了我身边,可以自由的出入。

 

  我身子不好,不爱出门,我不出去,他也不去,我们就整日缩在我的鸢春轩。

 

  我调香,他看书。

 

  他很喜欢看书,记忆和理解能力很强,往往看上一遍就能记住。

 

  我不想埋没他的天赋,他迟早是要走的,他不可能就这样在这里过一辈子,他还有他的远大前途。

 

7.

 

  又是一年冬天,转眼他已经来了一年了。

 

  一入冬,我的咳疾又犯了,太子哥哥知道后给我送了各种名贵药材和补品。

 

  我不想要,刘太医治了这么些年也无用,我这打娘胎里带出来的病是怎样都治不好的。

 

  却拗不过他,只得收下,顾凉正是长身体的时候留下给他补补也是好的。

 

  我一直以为我不出门,不去交际,就可以安身事外,但是宫里就是这样,你不想找别人麻烦,也自会有麻烦来找你。

 

  那天天气很好,我让迎春搬了个躺椅放到屋檐下边坐着晒太阳。

 

  顾凉在侧屋看书,他坐在窗边,开着窗,我抬头正好能看见他板着一张小脸。

 

  自我病严重了后,顾凉就没笑过。

 

  本来可以安生晒上一个中午的太阳,却总有人扰人清静。

 

“六姐姐,身子可好些了,有病就应该在屋里好好呆着,怎得能在外边吹风呢。”

 

  来的人是九公主,是父皇最小的女儿,五年前母后走后,她的母妃陈贵妃一跃成为继后,她也成为父皇最宠爱的公主。

 

“不劳九妹挂心。”

 

  我躺在躺椅上,闭着眼,不想理她。

 

“真是的,这奴才也是没心眼的,竟也不劝着姐姐些。”

 

“辛意,有话就说,别拐弯抹角。”

 

“六姐姐,我知你现在的生活拮据,你大可差人去告诉我一声,我也是愿意帮衬姐姐一把的,可是,六姐姐,你也不该让人去偷我的东西啊。”

 

“嗯?”

 

“六姐姐,你有所不知要是别的东西也就算了,那串翡翠玉珠,是父皇送我的生辰礼,我是万万不能丢的呀。”

 

  说着辛意竟还用手帕捂着脸嘤嘤哭了起来。

 

  我正要反驳她,就听到一声“皇上驾到”。

 

  也不知辛意用了什么手段,竟把父皇请来了我这小小的离春院。

 

8.

 

“参见父皇。”

 

  行完礼,辛意就跑到父皇前面委屈的叫:“父皇。”

 

  父皇爱怜的摸了摸她的头后看向我。

 

“辛音,你偷了小九的玉珠?”

 

“父皇,儿臣没有。”

 

“偷就是偷了,竟还不承认,是连一个公主的脸面都不要了么。”

 

“没有偷就是没有偷,父皇不信大可派人来搜一搜。”

 

  我看的严,离春院平时根本就不可能陌生人有人进出,迎春也不可能手脚不干净。

 

“搜什么搜,朕没功夫跟你在这耗着,偷了东西还不承认,辛音,你说朕要怎么罚你。”

 

  没时间派人搜。

 

  罚。

 

  我一瞬间仿佛明白了,不是辛意说我偷了,而是她和父皇一起让我“偷”了。

 

“父皇,儿臣自请去紫林别院面壁思过,无召不回宫。”

 

  我当真是厌烦极了这虚伪自私到令人作呕的皇宫。

 

9.

 

  出宫格外顺利,本来我以为我们可以无忧无虑的生活了。

 

  但是老天好像格外的不开眼,刚到紫林别院,我的病愈发重了,连床都下不了,刘太医心急如焚,翻遍医术也无计可施。

 

  顾凉也愈发不爱说话,整天皱着眉头守在我床边,生怕我出什么意外。

 

  浑浑噩噩的在床上躺了两年,每天靠着吃药吊命,这种日子过的当真是没意思极了,有时想还不如随母后去了好。

 

  但是每当这样想的时候,看着床边紧抓着我的手不放的顾凉,就觉得活着还是有些意思的,至少还有他陪着我。

 

  有一天刘太医带来了一个好消息,说南疆有一种药,可治百病,但生长在断崖上,十分危险,极少有人能采下来。

 

  我不想让人去为我冒险,所以拒绝了,活到什么时候都是我的命。

 

  可我没注意到顾凉的神色。

 

  那天晚上,顾凉抱着我说:“姐姐,你一定会平安无事的。”

 

  我自然是不信这些的,却也不想让他伤心,摸着他的头说:“安安,姐姐不会有事的。”

 

  他离开后,我却迟迟睡不着,总觉得有什么事发生。

 

  果然,第二天,迎春拿着一封信来找我。

 

“公主,我刚才在门口发现了这封信,好像是顾安留的。”

 

  姐姐,我去南疆采药,此番路远,我不在时,千万珍重,等我回来。

 

  可真是个傻子,南疆那样远,他才十五岁,我不敢想象他要经历怎样的艰险才能把药采来。

 

  我派人去追,可找了三天也没追上。

 

10.

 

  他这一去就是半年,这半年我连觉都睡得不安稳,我知道我在担忧他,也在想念他。

 

  我记得他回来的时候那一天天气好极了,我那天状态也很好,让迎春扶着我在院子里散步,忽然我听见外边有马蹄声响,心里猛的一跳。

 

  果然,是他回来了,在外半年,之前我好不容易给他养出来的肉都瘦没了。

 

  他紧紧的抱着我。

 

“姐姐,我回来了,我把药采回来了。”

 

  我满心都是心疼,真不知这半年他是这么过来的。

 

  吃了这药后,我身体竟真的慢慢好转了,又养了半年,终于是痊愈了。

 

11.

 

  他回来后,从没给我讲过这半年他是怎么采下的药,经历了什么,问他只是说一切都很顺利。

 

  但是我知道,他在骗我,南疆路远,那药生长的环境又如此险恶,又怎么会顺利呢。

 

  我身子日渐好了,顾凉整日皱着的眉头也松泛了许多。

 

  但是天终究是不会让人遂愿的,这天我刚醒来,迎春就慌慌张张的进来说林公公来了。

 

  林公公是贴身伺候父皇的。

 

  我出宫这三年,宫里一直是不闻不问,林公公怎么会来。

 

“老奴参见公主。”

 

“公公起身,此番前来所为何事。”

 

“六公主,陛下给您寻了门亲事,是丞相次子陆宸,赐婚圣旨已下,婚期在一个月后,老奴是来接公主回宫准备婚事的。”

 

12.

 

  三年不闻不问,我以为父皇已经忘了自己还有一个六公主,也忘了我们的父女情谊。

 

  结果等来的却是要为他稳定丞相,稳定朝堂与丞相子结亲。

 

  宫中人人都知当朝首辅欧阳锋,是先帝托孤之臣,对父皇忠心耿耿,为人正直。

 

  但丞相陆良时与欧阳锋却水火不容,朝堂上也是势不两立,陆良做事圆滑,根本让人抓不到错处,而且其党羽众多难以连根拔起。

 

  丞相首辅两派明里暗里争斗不休,父皇让我和陆宸成婚,目的不言而喻,让丞相子与皇室联姻,借此拉拢丞相或是替他深入相府,找到能将丞相扳倒的把柄。

 

  我以为远离皇宫的我能逃得过联姻的命运,结果可能对父皇来说将我这个他不喜欢的女儿嫁出去应当是再合适不过了。

 

  没有父皇宠爱,没有母后撑腰的我自然是没有权利拒绝这门婚事的。

 

13.

 

  我没有让顾凉跟我回宫,我知道他的天地不可能一直局限在我身边。

 

  回宫的前一天晚上,顾凉红着眼问我:“姐姐,你真的要嫁给丞相的儿子吗?”

 

  彼时的顾凉已经不似当初那么羸弱了,转眼竟比我高了许多了。他本就肤色白,长开的他愈发清冷俊朗,可那双眼现在红着蓄着泪让我的心软的一塌糊涂。

 

  我那时只当是他把我当姐姐,我回了宫,之后再成了婚,我们见面的机会就很少了,他不舍我离开。

 

  我摸了摸他的头:“安安,姐姐早晚是要嫁人的,你长大了要学会照顾自己,姐姐会经常来看你的,你要好好读书。”

 

  他握住我的手。

 

“姐姐放心,我一定会用功的,我会给你争气的。”

 

  回宫后,我先去拜见父皇。

 

  这三年真的变了很多,我也没想到一向身子硬朗的父皇现在竟然清瘦了许多,咳个不断,眼窝深陷精神特别不好,说了两句便让我出去说要休息。

 

  往后的半个月我每天待在离春院,任宫人为大婚量体裁衣。

 

  也时不时和顾凉通几封信,他竟说他成了丞相的学生,说是因为在街上救了被刺客追杀的丞相,丞相看他有天赋就将他收做了学生,现下已住在相府了,让我不要担心。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救下的丞相,有没有受伤。不过还好他现在住在相府,等我嫁去后,有的是时间问他。

 

  我本不想让他卷入朝廷,但现下他竟然与丞相卷到了一起,却也不知用什么借口劝他。

 

14.

 

  一切变故都来的太快,我成婚的前三天父皇突然驾崩,太子继位,举国哀悼。

 

  我朝有律皇子服丧三年,期间不得嫁娶,因此我的婚事也推迟了。

 

  三个月后,众臣恳请立新帝嫡子为太子,皇兄刚刚登基,朝政不稳,只能同意。后,丞相推荐其学生顾安为太子伴读。

 

  听到这个消息后,我心中不知是何滋味,我知道凭顾凉的一身才华不让他入朝走仕途,是委屈了他,但是我真的很怕他的真实身份有一天会被发现,会给他带来杀身之祸。

 

  我也知道顾家灭门是遭了冤屈,但朝中无人敢替顾家平反。

 

  现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一年后,顾凉高中状元,成为大御史上最年轻的状元郎,任尚书侍郎,成为当朝新贵,一时意气风发。

 

15.

 

  又一年,南蛮屡犯我朝边境,来势汹汹,竟让许多老将都连连败退,朝中人心惶惶。

 

  为稳朝堂,皇兄最终决定御驾亲征,顾凉请求跟随出战。

 

  不知怎的,顾凉一个文官竟让皇兄同意了。

 

  听到消息的那一天,我将顾凉叫来:“安安,战场太危险,你不会武又缘何要去,你是状元郎,是尚书侍郎,你会有大好前景的,不必去那吃人的战场拼命。”

 

  他只一笑说:“姐姐,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会顾好自己的,你不要担心。

 

  可我怎么可能会不担心,他是我从小养到大的弟弟,是现在我最亲的人。

 

  我看着他,现在已经要抬着头看他了,他也不是那时那个每天追着我叫姐姐的小顾凉了,他已经长大了,是个能独当一面,已经入朝为官的大人了,有了自己的想法,他已经不需要我了。

 

  他着实是让人生气,当年便已给他说过不想让他入朝,卷进那血雨腥风中,他偏不听执意参加科考,现下竟然还要上战场。

 

  我烦躁的摆了摆手让他走,他走了没两步又转过身来抱了抱我。

 

“姐姐,顾好自己等我回来。”

 

  我虽是生他的气,但还是在他走之前给他缝制了一副护膝,还去宫外的庙里给他求了一个平安符。

 

  他这一走就是两年,皇帝御驾亲征将士们斗志昂扬,边境捷报不断。

 

  两年来送出去问他是否平安的信,每次都只回平安二字,连他屡立战功被封为常宁将军的消息都是从别人那里听来的。

 

16.

 

  两年后,我朝大军大胜击退南蛮,凯旋归来。

 

  我去城楼上迎,远远看着顾凉骑在高头大马上,紧跟在皇兄身后,他似乎是比之前又高了许多,又瘦了,脸比以前更清冷了,却多了一分成熟。

 

  他仿佛感觉到了我的视线,抬起头与我遥遥的对视了一眼,嘴角似乎扬起了一点笑。

 

  现在的他是我朝史上最年轻的少年将军,是皇帝身边最亲的近臣,自然有人眼红有人巴结。

 

  庆功宴上,我看着他们觥筹交错,看着顾凉脸上挂着笑,那与众臣交谈熟稔的模样,我知道那笑不是真的,但别人看不出。

 

  我心里不知是何滋味,我知道顾凉是一个不爱说话,不爱表达自己的人,他不会轻易把自己的情绪显露出来,我竟不知他现在已经学会了那些朝臣虚伪的情绪。

 

  我以为就算他入了朝堂也不会被那些虚伪的风气感染,他会成为朝堂的清流,皇兄是一个好皇帝必不会刁难于他,他会成为皇兄稳固朝堂最好的帮手,现在我却感觉我从来没有真正的了解过顾凉。

 

17.

 

  庆功宴散后,我到太和殿找皇兄,还没进去就听见咳声不停,我知道战场上刀剑无眼受伤亡在所难免,却不知皇兄竟然伤的这么重。

 

  皇兄刚才在庆功宴上一直在撑着自己的身子。

 

  我进去后发现顾凉也在,他像普通臣子一样向我行了礼,我如鲠在喉,现在他为何与我如此生分。

 

“六妹,我时日无多了,呈儿还小,朝堂尚未肃清,佞臣当道,我死后他继位十之八九会被佞臣控制成为傀儡,控制朝堂,但我大御千秋基业不能毁在我的儿子手上。”

 

  我不忍再听:“皇兄莫要胡说,宫里名医众多,这病定会医治好的。”

 

“音儿,朕自己的身子自己清楚,你听朕说完,皇兄知道父皇给你赐婚与陆宸成婚是委屈了你,但是唯有这样才能稳住丞相,才能有机会扳倒他,他是朝堂那些佞臣之首,唯有扳倒他我大御江山才能一直安稳,这皇室才能一直姓辛。”

 

  皇兄紧紧地抓着我的手,我知道这婚是必成不可了。

 

“皇兄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我会护好呈儿的,会护好我们大御的江山。”

 

  皇兄命顾凉将送我回离春院,一路上顾凉一言不发,仿佛与宴席上那个言笑晏晏的不是一个人。

 

  他又变成了那个我熟悉的顾凉。

 

  我终是忍不住先开了口:“安安,战场如此凶险,你可安好。”

 

“公主不必担心,我一切都好。”

 

“那就好,如今你身份不同往常,做事千万注意,一定要珍重自身。”

 

“好。”

 

  在外征战两年他这私下的性子愈发清冷了,我也愈发不了解他了。

 

19.

 

  三日后,皇兄驾崩,但崩逝前特赐我一个月后与陆宸成婚,我知道,因为朝堂等不了三年。

 

  又十日之后,皇太子辛呈登基,封我为仁惠公主,不日与丞相次子陆宸完婚,封常宁将军顾安为摄政王,辅佐幼帝。

 

  新帝对他格外信任,也格外听他的话。

 

  顾凉也没有辜负新帝的信任,都说他上朝时说话格外圆滑,经常把那些老臣堵的说不出话来,却又无力反驳他。他做事也雷厉风行,辅佐幼帝才不过十天就带人抄了许多贪官污吏家,决心要肃清朝堂。

 

  他此举必然会遭到多人记恨,尤其是以丞相为首的一派,他们在丞相的羽翼下经常贪墨,时间长了逐渐无法无天,心也愈发大,留下许多把柄,顾凉现在一查,也全然不顾自己是丞相弟子,对他们的查处也毫不留情,他们现在自是人心惶惶。

 

  也不知道顾凉是怎么应付丞相的。

 

20.

 

  我没想到顾凉会因我成婚的事情来找我。

 

  离我成婚还有五日,顾凉来找我说:“公主,我知你嫁陆宸是因为要稳定丞相,要扳倒他,可你若是真不愿嫁他,我必是有办法的。”

 

“我愿与不愿又有何重要的,身为皇家子女婚姻无论如何是自己做不了主的。”

 

“这是我必须得做的,安安,我是大御的公主,这是我必须得做的。”

 

  他眼眶仿佛红了,盯着我说:“可是,我怎么办?”

 

  一瞬间我好像明白了什么,一时我竟不知道如何面对他。

 

“安安,你是我的弟弟,我会一辈子对你好,一辈子照顾你的,就算我嫁人了,你也是我最亲的人。”

 

  他似是不甘:“弟弟?可我不姓辛,我们没有一点血缘关系不是么?”

 

“可……”

 

“好了,公主别说了,是臣唐突了。”

 

  他闭眼深呼了一口气,转身离开了。

 

  我终于明白了自他出征以来的疏远,他想和我划清姐弟界限。

 

21.

 

  从那天起直到我成婚,顾凉都没有再来找过我,我心里不知怎的竟然有些失落。

 

  八抬大轿将我抬出了宫门,轿停的时候我被晃得头昏脑胀。

 

  外边伸进来一只手将我牵出去,只是,陆宸不是文人吗,为何手掌有这么多茧子。

 

  脚落地的时候我没有站稳,下一瞬就被横抱了起来,周围的人也开始打趣。

 

  我心想这个陆宸着实是有些轻浮。

 

  迷迷糊糊的拜完堂,我被送进了房里端坐了一下午昏昏欲睡。

 

  终于在我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外边传来了吵闹声似乎是要闹洞房,却被陆宸呵走。

 

  他的声音有些低哑,却又有些熟悉。

 

  门打开又被关上。

 

“陆宸”走到我面前说:“姐姐,让你久等了,是我不好。”

 

嗯?姐姐?这声音好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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